十八岁的沈斯野长相更加稚气,眉目之间还带着少年没有褪去的青涩,时不时就喜欢逗时雪泠,然后和时雪泠吵起来。
而现在,那股稚嫩彻底褪去,一股锐气生在沈斯野的面上,骨骼每一处的转折都透着冷硬,也看上去沉稳了很多。
当然,也只是看上去。
“不要淋雨,”
沈斯野松开抓着时雪泠手腕的手,将手中的毛毯铺在椅上,“坐着吧。”
时雪泠伸出手,将掌心的雨渍抹在沈斯野的腰束上。
抹完,时雪泠抬起眸看向沈斯野。
沈斯野也盯着自己的腰间。
时雪泠的力气也好轻。
这是沈斯野浸竹生根身子突然被一股冷意侵蚀,时雪泠抽回思绪。
他看着还呆愣在自己面前的沈斯野,说道:“既然你不愿就算了吧,我坐着也无事。”
身下的木椅被冷风吹得冰凉,时雪泠被冷得一哆嗦,莲月连忙刚刚拿来的手炉递到时雪泠手中。
时雪泠捂着手炉,也不再说话了。
一时间空气有些安静。
视线骤然暗了下来,时雪泠的身子瞬间悬空。
和上次沈斯野抱时雪泠的动作不同,这次沈斯野的单臂搂着时雪的腿弯,时雪泠整个人坐在了沈斯野的小臂上。
时雪泠垂着头,看着沈斯野,他拂去沈斯野发上的雨珠,在沈斯野将他放在毛毯上的一刻开口,“傻子。”
声音很轻,沈斯野没有听清。
“啊?”
沈斯野问道。
时雪泠看着沈斯野还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,“还不松手?”
沈斯野松开手,他直起身,不知何时,莲月已经离开了木亭,只留下一把油纸伞放在木亭前。
时雪泠看着沈斯野,“两日了,要说便说吧。”
沈斯野站在时雪泠身前,时雪泠都这么问了,沈斯野也就直接说出了口:“那晚,你来了我的卧房?”
时雪泠抬了抬下巴,声音懒散:“嗯哼。”
“你那日说的话”
沈斯野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
时雪泠往后靠着,问道。
沈斯野将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:“你那晚说的话,是何意?”
时雪泠轻笑了一声,说道:“你连我说的是何意都不知,也敢应下来?”